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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的故事值得我們一聽再聽
有些書值得一讀再讀……
總有一個旋律叩響心扉
總有一個聲音守候耳畔
哪一個故事是你珍藏于心中的回憶
哪一段旋律是你無法忘卻的經典
現在,讓我們再次重溫
這些昔日讓我們驚艷無比的聲音
聆聽曾帶給我們的感動
重拾我們逐漸淡去的情節……
今日與你分享
《最后一頭戰象》
作者:沈石溪
朗讀:林懿琳
作者與作品
沈石溪是中國現代作家,最擅長動物小說。被稱為“中國動物小說大王”。其作品曾多次入選語文課本。
這篇文章講述了西雙版納最后一頭戰象從容走向死亡的故事,描寫細膩,十分感人。
最后一頭戰象
西雙版納曾經有過威風凜凜的象兵。所謂象兵,就是騎著大象作戰的士兵。士兵騎象殺敵,戰象用長鼻劈敵,用象蹄踩敵,一大群戰象,排山倒海般地撲向敵人,勢不可當。
1943年,象兵在西雙版納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。在搬運戰象的尸體時,人們發現一頭渾身是血的公象還在喘息,就把它運回寨子,治好傷養了起來。村民們從不叫它搬運東西,它整天優哉游哉地在寨子里閑逛,到東家要串香蕉,到西家喝筒泉水。
它叫嘎羧,負責飼養它的是波農丁。
二十多年過去,嘎羧五十多歲了。它顯得很衰老,整天臥在樹陰下打瞌睡。有一天,嘎羧躺在地上拒絕進食,要揪住它的鼻子搖晃好一陣,它才會艱難地睜開眼睛,朝你看一眼。波農丁對我說:“太陽要落山了,火塘要熄滅了,嘎羧要走黃泉路啦。”
大象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,每群象都有一個象冢,除了橫遭不幸暴斃荒野的,它們都能準確地預感到自己的死期,在死神降臨前的半個月左右,會獨自走到遙遠而又神秘的象冢里去。
嘎羧要走的消息長了翅膀似的傳遍全寨,男女老少都來為嘎羧送行。許多人泣不成聲。村長在嘎羧脖子上系了一條潔白的紗巾,四條象腿上綁了四塊黑布。老人和孩子捧著香蕉、甘蔗和糯米粑粑,送到嘎羧嘴邊,它什么也沒吃,只喝了一點水,繞著寨子走了三圈。
日落西山,天色蒼茫,在一片唏噓聲中,嘎羧開始上路。
我和波農丁悄悄地跟在嘎羧后面,想看個究竟。嘎羧走了整整一夜,天亮時,來到打洛江畔。它站在江灘的卵石上,久久凝望著清波蕩漾的江面。然后,它踩著嘩嘩流淌的江水,走到一塊龜形礁石上親了又親,許久,又昂起頭來,向著天邊那輪火紅的朝陽,歐──歐──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。這時,它身體膨脹起來,四條腿皮膚緊繃繃地發亮,一雙眼睛炯炯有神,吼聲激越悲壯,驚得江里的魚兒撲喇喇跳出水面。
“我想起來了,二十六年前,我們就是在這里把嘎羧抬上岸的。”波農丁說。
原來嘎羧是要回到當年曾經浴血搏殺的戰場!
太陽升到了檳榔樹梢,嘎羧離開了打洛江,鉆進一條草木茂盛的箐溝。在一塊平緩的向陽的小山坡上,它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哦,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頭戰象的地方,我記得很清楚,喏,那兒還有一塊碑。”波農丁悄悄地說。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荒草叢中,果然豎著一塊石碑,鐫刻著三個金箔剝落、字跡有點模糊的大字:百象冢。
嘎羧來到石碑前,選了一塊平坦的草地,一對象牙就像兩支鐵鎬,在地上挖掘起來。它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,又經過長途跋涉,體力不濟,挖一陣就喘息一陣。嘎羧從早晨一直挖到下午,終于挖出了一個橢圓形的淺坑。它滑下坑去,在坑里繼續挖,用鼻子卷著土塊拋出坑;我們躲在遠處,看著它的身體一寸一寸地往下沉。
太陽落山了,月亮升起來了,它仍在埋頭挖著。半夜,嘎羧的脊背從坑沿沉下去不見了,象牙掘土的冬冬聲越來越稀,長鼻拋土的節奏也越來越慢。雞叫頭遍時,終于,一切都平靜下來,什么聲音也沒有了。
我和波農丁耐心地等到東方吐白,走到坑邊查看。土坑約有三米深,嘎羧臥在坑底,側著臉,鼻子盤在腿彎,一只眼睛睜得老大,凝望著天空。
它死了。它沒有到祖宗留下的象冢。它和曾經并肩戰斗的同伴們躺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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